雙胞胎兄妹的禁忌之戀 ——成為御宅族經典的GALGAME作品《緣之空》

　　GALGAME製作公司CUFFS旗下的品牌Sphere最近邁向十五周年慶，說起Sphere，最有名的作品就是《緣之空》了，因此現在公司方面不斷推出《緣之空》的主打角色，同時也是人氣角色——妹妹春日野穹的商品，從抱枕套到穹的ASMR，看得讓人頗有文藝復興之感。最近某漫畫因為出現了疑似雙胞胎兄妹談戀愛的跡象，筆者在各大動漫論壇都看到網友們大喊期待「玄關之戰」，連禁漫中的《緣之空》CG也再次被推上來。這邊的「玄關之戰」指的並非甚麼發生在哪裡的戰役，就是出處發生在動畫版《緣之空》中，男主角春日野悠與妹妹穹發生在玄關的「床戰」。這次就讓我們乘著十五周年，來介紹這款已經在御宅族間變成迷因梗的名作吧！

（因應目前時代的變化，Sphere還推出了《緣之空》的ASMR，讓玩家們久違了十多年能夠再次聽到穹妹的聲音。）

　　《緣之空》是Sphere於2008年發售的GALGAME，同時也是他們的出道作品。在繪師方面請來了當時的人氣繪師，畫風清新又萌系的鈴平ひろ老師進行作畫。（現在的讀者可能已經不太認識老師了，不過老師當時可是跟西又葵齊名的人氣繪師，從2000~2010年間擔任過不少GALGAME的原畫。）故事描述一對雙胞胎兄妹——春日野悠與春日野穹，在父母去世後，由於悠在葬禮上聽聞自己要跟妹妹被分開收養，在不希望與妹妹分開的想法下，悠決定與穹一起前往已故的爺爺居住的鄉下小鎮奧木染町生活。溫柔的悠面對著不熟悉的鄉下新生活與冷淡的妹妹傷透腦筋，不過也與幼時的青梅竹馬伊媛奈緒以及天真開朗的巫女天女目瑛重逢，並遇見了當地的大小姐渚一頁以及女僕乃木坂初佳，還有班上外表不起眼卻待人親切的班長倉永梢等人，在平靜的日常生活中，悠也開始發現對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緣之空》這個遊戲名依據寫作劇本的太刀風雪路老師的訪談，是希望作品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能像不論何時何地都清澈不變的天空一樣」，所以本作品的角色路線中，除了女主角們與主角——悠的戀愛故事外，如何解決彼此之間的人際關係也是主軸之一——如一葉路線對於瑛的愧疚與解決與父親間的爭端，瑛路線則是讓瑛與一葉正式相認，奈緒路線則解決了悠童年時與奈緒間發生的「某件事」的陰影等……不過這些女主角們全都被「真女主角」——悠的妹妹春日野穹奪走了丰采。在穹的路線穹不擅與人交往以及體弱多病的狀況更加嚴重，也因此更加依賴哥哥悠，讓原本就潛藏在心底，對哥哥的戀愛之情爆發出來；而悠在發現妹妹對自己的愛情後也陷入愛情與親情的天人交戰，在與妹妹結合後也同時擔心著世人的眼光，在被奈緒與梢目擊自己與妹妹的關係，兩人更是不諒解兄妹戀愛的關係，悠與穹因此在結局又遠走他方。「妹妹」雖然在萌系文化發展時就作為一種萌屬性相當流行，但受限於倫理，當時就算是色情漫畫或有H的GALGAME，也只會設定妹妹是「義妹」，跟哥哥沒有血緣關係，不敢公然亂倫。而《緣之空》是第一個做此嘗試的作品，初次挑戰實妹兄妹戀愛，還是更禁忌的雙胞胎兄妹，在發售當時就引起極大話題與震撼。而且，穹線的劇情也不只是單純的甜蜜的兄妹戀愛故事，而是主角天人交戰，周圍的人知道後也陷入混亂，寫實地描繪有血緣關係的兄妹如果戀愛時，真實會發生的狀況的GALGAME故事。後續的GALGAME受到了《緣之空》的影響，因此解開了限制，推出了許多實妹女主角。不過在這些GALGAME中，哥哥與妹妹成為戀人後，周圍卻反而多數表示理解，也不再有那麼多沉重的劇情，這些愛上哥哥的妹妹們，或許都該感謝大前輩（？）穹妹為他們開啟先河，他們才能毫無阻礙的與哥哥展開戀情。

　　不過《緣之空》之所以會在御宅族們中有這麼大的名氣，甚至在華文圈到了有些迷因化的現象，主要是後續改編的漫畫版與動畫版，更準確地來說，是feel.在2010年製作的動畫版。在當時，GALGAME改編為動畫版不算是件稀奇的事，不如說很流行。但大多數的GALGAME動畫版為了符合規定，大多數都會集中在戀愛的部分，只做某個女主角的路線，並簡略H場景，讓動畫變得「全年齡向」。然而，動畫版的《緣之空》不僅做出了每個角色的路線，並在角色篇章結束後就倒回動畫的某個分歧點，讓悠重新開始新的故事，重現了GALGAME的故事行進模式。而且，比起全年齡的GALGAME改編動畫，由於《緣之空》是深夜動畫，還有在ATX等付費頻道撥放，所以動畫組也將遊戲中的H場景給描繪出了出來，觀眾可是在電視動畫上看到了猶如裏番的享受。（不過，動畫中的H場景跟遊戲中的還是有些不同）而且，其他角色如天女目瑛、渚一葉等人在動畫的H場景都是在其個人篇章的尾聲才有一場，但當最後一篇的穹篇時，製作組好像突然放開了限制，悠與穹這對兄妹在動畫中期就大幹特幹，甚至還有一場兩人興致一來就在家中玄關「大戰」，被奈緒與梢目擊後，兩人崩潰的戲碼，至今被稱為「玄關之戰」，帶給觀眾極大的震撼。其他還有穹為了跟哥哥再一起，在悠擔心兩人生下小孩時會不會對小孩有不良影響時脫口而出的「要是有了的話就墮掉好了」至今常被人當作迷因使用。如此「開放」的動畫表現在當時不僅華文圈，連日本也是相當震驚，還曾經被人檢舉這部動畫是不是宣傳亂倫等爭議，然而在當時保守，甚至推出了《東京都青少年育成條例修正案》的日本，卻以「動畫劇情並沒有肯定兄妹亂倫」，駁回了檢舉，這顯得《緣之空》更為傳奇。

（但作為實際玩過遊戲的玩家，筆者要在此爆料一下：玄關之戰其實是製作組的原創橋段。在遊戲中這段其實是穹全裸只包了一條棉被的出現在奈緒與梢面前，這樣具有「事後感」的畫面，雖然也是可以看出兄妹倆做了什麼事，不過改編為「玄關之戰」著實讓這段劇情變得更有衝擊性。）

　　除了「玄關之戰」外，還有個來自中國的梗「德國骨科」來形容兄妹戀愛，大意是哥哥推倒妹妹後被生氣的爸爸給打斷腿骨，去德國看骨科後，因為德國兄妹結婚合法，就在當地與妹妹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不過德國似乎也不允許近親結婚，在《緣之空》遊戲中，穹線的最後兩人則是移居芬蘭，關於這兩國的婚姻親等規定如何，就得請有識之士提供了……《緣之空》中的兄妹戀愛其實是有些沉重的，跟目GALGAME中主流的兄妹純愛故事大不相同，對於只想看甜蜜愛情治癒自己心靈的人來說或許不太適合（就連現在的表番也鮮少有親兄妹戀愛的故事。），但也因為深刻的心理刻劃讓穹的人氣居高不下，在雙胞胎兄妹戀愛看似再起的現在，這個「最原始的雙胞胎兄妹愛情故事」，應該會像故事中落入叉依姬神社的湖中獲得新的人生一樣，再次獲得新的詮釋吧！（文：太）